2013年8月24日 星期六

扔不掉、忘不了(上)


這會是一篇短篇,也許下一章便會完結。
由於快要上學的關係,也不能常常探訪大家了。
網誌的更新速度將會放緩,希望大家不要見怪:)

我原意並不希望寫故事,但越寫越長,沒辦法,唯有把它分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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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婆婆,這張紙太舊了,扔掉它吧」
「婆婆,這木盒現今不會有人用的了,還有這些剪報,都發黃了。」
「唉呀,這些是什麼來的?是垃圾來的,讓我也扔掉它吧……」

也許,只有天晴一人在自言自語。
她扔一件,婆婆又拾起一件。
她沒好氣,出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婆婆所有的「寶貝」也搶過來。

「這些不是垃圾,這些都是很重要的!」
婆婆急急忙忙的從天晴手中失復失地。
「但這些……」
「世上並沒有垃圾,你視它為垃圾,只因你不懂珍惜它、看不見它的好;    我視它為寶貝,只因我是它的知音、我道盡它的好。」

「但人都不在了,留下了東西,還有用嗎?」
婆婆的臉色沉下來、低著頭,默不作聲。

過了半晌,她才淡淡的道了一句:
「回憶,永遠也不能扔掉;能扔掉的便不是回憶。
    物品即使扔掉了,回憶也扔不掉。
    與其沉溺在傷痛記憶當中,不如借物品去思念那段快樂的回憶。」

「婆婆,也許,你能扔掉的那一天,便能忘掉呢!」
「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。
   我來問你,你還記得你初戀情人的臉嗎?」
「當然記得,他化了灰我也能認出!」
「你記得第一位認識的同學是誰嗎?」
「那麼久,怎麼會記得呢?」
「那你便錯了,我很清楚的記得。
    你不記得,因為那段只是你人生歷史的一部分,不能構成回憶。
    就像你那位初戀情人一樣,如果成了回憶,你是不可能扔掉的。
    或許你想扔掉,但久不久,它又會在你腦海中浮現──」

婆婆自覺說多了,便停了下來。
她的手中依然抱著那深啡色的木盒。
盒子的構造其實很粗糙,但婆婆卻待它如初生嬰兒般,輕撫著它。

翌日,天晴看著那破舊的木盒,在好奇心的驅使下,打開了它。
盒中只有短短三個字:「對不起」

婆婆,你肯定是快樂的回憶嗎?
刻在木盒上的對不起,是否也刻到你的心上?

這時,婆婆看到了天晴,馬上把盒子搶回,生怕天晴會把它弄壞。
「婆婆,這究竟是一段甚麼的回憶?」
「這只是一段相愛,但最後只餘下對不起的回憶。
    我們注定要被分開,也許,分開才是最好的結果。」
「你為什麼不再找他?」
「我不想,也再沒有必要。」
說罷,婆婆獨自一人走進房間。

天晴隱約看見,婆婆在啜泣,在木盒上留下了晶瑩的淚。
但她怎也想不到,這已是跟婆婆的最後對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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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8月15日 星期四

拼湊出來的人生


有人說,人生猶如一張紙。
這張紙由白色開始,然後一直沾染著其他形形色色的顏色,
使單調沉悶的它變為七彩斑斕的它。

然而,人在離開這個世界後,那張紙會慢慢消失;
是回收也好,是焚化了好,還是埋在泥土中央……
它還是消失了,彷彿從沒有存在過。
我──不想這樣、不想被遺忘。

在我而言,我是一幅還未完成的拼圖。
自嬰孩時期起,我便成為了拼圖的底板。
我一生的任務只有一個,又或許是很多個──找回那失落的拼圖。

我的人生充滿了形形式式的拼圖:
一塊是媽媽誕下我的、一塊是我剛學懂走路、一塊是我第一次上幼稚園……
很多塊、很多塊回憶和圖像。

無論是甜、是酸、是苦還是辣,也是我獨一無二的專屬拼圖。
拼圖可以是自己造、自己買,也可以是別人送、別人造給我的。
這就是拼圖比紙張可貴之處、也是令它獨一無二的原因。

我相信,只有我自己,並不可以拼貼出色彩鮮艷的拼圖。
也只有身邊的你們,和我一起去走,才能找到一幕又一幕的深刻回憶。

拼圖比紙張更吸引的是每塊拼圖都同等的重要,
不像紙張上的顏色,總會有一位大放異彩。

假若你的人生沾了黑色,你永遠只聚焦在那所謂的黑暗和污點上,
永不能再看到那純潔的白和熱情的紅。

反之,拼圖的大小相似,
那一塊黑色,就如你面上的一小痣一樣,只作點綴。
每一塊拼圖環環相扣,但誰也不能影響自身的圖案。
我們隨時也能拿起一塊,細味著那時的自己。

也許,在我生命完結之時,這幅拼圖也還未完成。
認識我的人,可能會找上一兩塊新的拼圖,再去拼合一個完整的我。

到圖畫完成了後,會是什麼的影像?
或許我不知道。
但我所知的是,這一塊塊回憶,永遠能夠拼合在你和我的心中,永不磨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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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8月6日 星期二

轉變


「變幻才是永恆」,這句說話真的沒錯。

最近,有一名學生跟我訴說: 她的好朋友變了。
我告訴她,不只是那位朋友,大家都變了。

變的可能是心態、行為、外貌等。
但無論如何,我們都是變了。

小時候的我,只長到媽媽的胸口。
中學後的我,已經和媽媽一樣高了。
現在的我,已經比媽媽高。

我比媽媽高,不是我長高了。
而是時間在媽媽身上作了工,令她矮了。

小時候的我,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。
我們一起玩、一起笑、一起哭。
現在的我們,只餘下了你好和再見。

每個人都注定面對轉變,只不過是我們能不能接受而已。
有些人會覺得人海茫茫,能夠相遇、相識,已是一種緣。

我相信上帝,我感謝上帝讓我遇上不同的人和處境,讓我不斷的去改變。
既然我所遇上的已經早已被安排,我便更要珍惜現在。
因為我現在所擁有的,下一分鐘已經可能消失。

能與你成為父母、子女、朋友,是上天賜給我的緣份。
縱使一些轉變未必如意,但這卻正正讓自己去想想,我們當下要珍惜什麼。

年少的人可能是青春,學生和打工仔們可能是機會。
強壯的人可能是健康,老年人可能是和家人的時光。

每個人、每個階段都注定要面對轉變。
無論是好是壞,我們都要積極面對。

你道是你的朋友變了,但當局者迷,我們很難察覺自己變了。
既然生命上充滿轉變,我們就要努力的去接受它、面對它。

不停的自怨自艾,只會令自己原地踏步。
我們應當深呼吸一下,然後繼續向前。
也許,你跑了一百米後,又有另一位同伴加入了。
又或許,你將厭倦了跑步,跟其他人游泳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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